“当时没有其他员工？”</br></br> 姜离笑着说：“四个人都发不起工资，哪里还有别人。”</br></br> 那么就是陶意明撒了谎。</br></br> 那串代码，实际上只有陶意明和方明月看过。</br></br> 方明月被带进了审讯室。</br></br> 她看上去十分淡定。</br></br> “王凯旋的尸检报告上有一处咬痕。”凌霜没有和她绕弯，“齿痕是可以找到主人的。”</br></br> 方明月主动承认：“是我咬的，但我没有杀他。”</br></br> “你平常从不和王凯旋公开出现，为什么那天会特地去找王凯旋，还和他约定去看电影？”</br></br> “我想和他来看我儿子。”方明月面不改色道。</br></br> “可你从他办公室出来并不开心。”</br></br> 方明月没说话。</br></br> “警官，证据呢？我是进入过王凯旋办公室，又被他侵犯过，但你们怎么证明是我杀了他。”</br></br> 王凯旋的电脑已经被清空，所有的记录表都消失不见。</br></br> 方明月知道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，她自信警方抓不到自己。</br></br> “只可惜，看过这串代码的只有你和陶意明，陶意明在坦途发布会前都没有来过实验室，没有人再会写那串代码。”</br></br> 方明月见无法再抵赖，主动承认：“王凯旋确实是我杀的。”</br></br> 十二年前，方明月和陶意明在事业起步期结婚。婚后，方明月一直留在公司工作。</br></br> 第二年，王凯旋加入坦途，王凯旋很有能力，坦途发展迅速。</br></br> 有一次，三人一起出差，王凯旋趁陶意明醉酒侵犯了方明月。</br></br> 方明月要报警，被陶意明拦下。</br></br> 不久，方明月发现自己怀孕，陶意明惊讶后让妻子留下孩子。</br></br> 方明月生产后，王凯旋计算月份，猜测孩子是自己的，之后他借此威胁，方明月不得不和王凯旋反复见面。</br></br> 更可恶的是陶意明，他明知道王凯旋是什么样的人，却因为怕别人说自己被绿，始终替王凯旋打掩护。</br></br> 又过了两年，王凯旋主动献身制造意外，坦途一飞冲天，陶意明更加离不开王凯旋。</br></br> “我恨王凯旋，更恨我丈夫陶意明，他们要坦途一飞冲天，我偏要它一败涂地。”</br></br> “你为什么不离婚？”凌霜叹气。</br></br> “离婚也摆脱不了王凯旋，只有他死，一切才能结束……”</br></br> “那陶意明呢？”凌霜又问。</br></br> 方明月笑起来：“我现在被抓，就是他最大的丑闻。”</br></br> *</br></br> 王凯旋案结束，凌霜给张栋祥递交了回南城的申请书。</br></br> 张栋祥笑：“凌警官这就调回南城啦？你要不留在京市得了？我们京市正缺人才，正好你和司前心有灵犀……”</br></br> 凌霜委婉拒绝了，她来京市是因为徐司前，现在她和徐司前分手了，京市她自然是不会待的。</br></br> 况且，这里连个朋友都没有，她得闷死。</br></br> 徐司前得知凌霜递交申请书后，主动来找她：“你要回南城？”</br></br> 凌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：“是啊，京市有你，没什么案子破不了，一山不容二虎。”</br></br> “晚几天再回去。”徐司前握住她的手腕。</br></br> 凌霜把手抽回来，说：“可是我申请都交了。”</br></br> “南城不安全。”徐司前眼中闪过一丝不认同。</br></br> “我在南城生活过十年，南城很好，没有什么不安全的。而且，我机票都买好了。”</br></br> 机票……</br></br> 呵！她是真不打算和他商量，也是真不想要他。</br></br> “明天几点的飞机？”徐司前问。</br></br> “下午两点。”凌霜说。</br></br> “明天早上一起去看日出，我去接你。”他在凌霜说出拒绝的话前，说，“是你说的，结案以后要去看日出。”</br></br> 他讲完，抬腿就走。</br></br> 凌霜呼进一口气，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。</br></br> 也好，好好道个别，以后就不见面了。</br></br> *</br></br>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，徐司前来宾馆接她。</br></br> 他没开车，给凌霜带了一件长款羽绒服还有帽子围巾。</br></br> 短短几十秒，便手动把凌霜裹成了大粽子。</br></br> 他看她这个模样有些忍俊不禁：“小粽子。”</br></br> 凌霜想抗议，又觉得像是调情，随他叫着。</br></br> 结果他上瘾似的：“小粽子，你往雪地里打个滚都可以吃了。”</br></br> 凌霜气不过，和他掰扯：“小九江，你穿得也不少！”</br></br> “嗯，为了配你。”</br></br> 帽子和围巾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，是情侣款。</br></br> 凌霜觉得分手戴这些不合适，但扛不住天寒地冻，只好认命戴着。</br></br> “怎么去啊？”凌霜发现他没开车，路虎虽送去维修，但他家车库还有别的车。</br></br> “坐公交。”他淡淡说。</br></br> “啊？凌晨五点有公交？”</br></br> 事实证明，京市凌晨五点确实有公交，而且人非常多。</br></br> 京市市中心地价昂贵，赶早班车的都是上班族。</br></br> 车里人挤人，连扶手的地方都没有，徐司前个子高，他能扶上面挂把手的铁架。</br></br> 凌霜摇摇晃晃被他搂住腰，想挣脱又没一点空隙。</br></br> “喂，你别抱我。”凌霜小声警告。</br></br> 徐司前大大方方松开她，结果司机一个刹车又让她重新摔进他怀里。</br></br> 他在头顶笑：“我说呢，原来你是想投怀送抱。”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