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司前靠过来，慢腾腾解释给她听：“好冷，我男朋友怎么还没牵我手，他是不是不懂浪漫，我都暗示到这种程度了，他怎么还没反应，是不是不喜欢我……”</br></br> 他这串脑补，简直可以去写言情小说了，凌霜愤愤打断：“你乱说，我根本没有那样想。”</br></br> 徐司前眉梢一挑，正经道：“不可能，我可是犯罪心理专家，不会乱说。”</br></br> “那你看看我现在在想什么？”凌霜不服气，侧坐过来看他。</br></br> 风把女孩的鼻尖和耳朵吹得通红，脸颊也是粉色的，就像“故烧高烛照红妆”的海棠。</br></br> 他不知道她这一刻在想什么，他只知道，自己现在很想吻她。</br></br> 凌霜把塑料袋投进垃圾箱，笑起来：“怎么？我们徐大专家的魔法失灵了？”</br></br> “嗯，被你迷的，”他故作无奈地叹气，“爱情总是让人蒙蔽双眼。”</br></br> 凌霜被他惹笑，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说：“那要不分手？”</br></br> “不要，”他立刻拒绝，“我情愿一直瞎着。”</br></br> “不是说智者不入爱河。”凌霜笑。</br></br> “我心甘堕落。”</br></br> 太阳渐渐有了温度，湖面很美，像一面巨大的橘色镜子。</br></br> 她好久没有体会这种平静了。</br></br> 凌霜站起来冲他说：“男朋友，等这案子破了，我们找地方去看一回日出吧。”</br></br> “怎么突然想看日出？”他与她并肩立在湖边。</br></br> 凌霜吸了下鼻子，瞳仁微微闪烁，声音很低：“我想看看它和落日到底有什么区别。”</br></br> 徐司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抱了一下。</br></br> “干嘛突然要抱？”凌霜闷在他怀里说话。</br></br> “想抱。”他曾在很多年前，看过她露出过类似神色。</br></br> 那天在天台上，他该好好抱一抱她的。</br></br> 清障车把道路清理干净，凌霜和徐司前一起爬上警车后座。</br></br> 这里到警局还有一段路。</br></br> 徐司前低头问凌霜：“困吗？”</br></br> “早醒透了。”</br></br> 她这样说，他还是把手臂伸过去揽住她的肩膀：“眯一会儿，今晚可能没多少时间睡觉。”</br></br> 凌霜也不忸怩，像只小老鼠钻进他怀里靠着。</br></br> 过了一会儿，开车的警员忍不住调侃：“徐老师，看不出来，您谈女朋友，也会你浓我浓。”</br></br> 徐司前看着怀里睡着的女孩说：“嗯，喜欢了好久，就想高调点。”</br></br> 凌霜隐隐约约听到这句，她很想问他很久是多久，但是徐司前怀里的苦艾味太好闻、太催眠，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。</br></br> *</br></br> 坦途无人车再次运回实验室。</br></br> 唐逸派人来检测车辆。</br></br> 机械师说，昨天的撞击并没有损坏动力系统，但车子不会无故启动，肯定有人修改过系统。</br></br> 到底是谁修改了系统？</br></br> *</br></br> 凌霜他们虽然拦截下那辆无人驾驶车辆，却还是有人将那恐怖的一幕录制下来散播出去。</br></br> 坦途被彻底推上风口浪尖。</br></br> 坦途高层都急疯了，这种压力全部通过张栋祥转移到徐司前和凌霜身上。</br></br> 凌霜扶着桌子说：“目前可以确定一件事，王凯旋并非死于意外，而是死于蓄意谋杀，凶手就在坦途内部。”</br></br> 这个案子，还有一个关键人物——王凯旋的助理何大同。</br></br> 打电话去医院，何大同已经苏醒。</br></br> 几句话交谈后，何大同说：“我们都知道科技节要来临，这场发布会王总准备好久，前一天还特地更新过系统。”</br></br> “更新系统？”凌霜对系统两个字格外敏感，“你们都怎样更新系统的？”</br></br> “很简单，用操作优盘插到车上就可以。”</br></br> “操作优盘呢？”</br></br> 何大同说：“在我办公室抽屉里。”</br></br>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优盘。</br></br> 经过专业人士的复原，优盘里确实有过一段代码，唐逸将那串代码导出来。</br></br> 该代码翻译出来：车辆速度超过60km/h，系统就会自动进入加速模式。</br></br> 这就是那串死亡代码，正是这段代码导致无人驾驶系统出错。</br></br> 只要找到谁写的代码就能找到凶手。</br></br> 唐逸说：“每个程序员都有自己的编程习惯，很多时候是可以通过这个找到编程人的，不过这个我看不太明白，得找我师父来。”</br></br> 十几分钟后，唐逸师父赵文赶来了实验室。</br></br> 坦途所有的程序员都是赵文带出来的，他看过代码后，迟迟不语。</br></br> 凌霜看着有些着急，问：“写这个代码的就是凶手，您既然看出来了，不妨直说。”</br></br> “这个编程手法有点像……”赵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“那个人已经很久不写程序了。”</br></br> “到底谁？师父，这可是关系我们坦途生死存亡的事。”</br></br> 赵文犹豫再三说了实话：“是我们老板，陶意明。”</br></br> 此话一出，所有人愣住。</br></br> 陶意明？</br></br> 怎么会是他？</br></br> 凌霜想过无数种可能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陶意明。</br></br> 坦途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，即便陶意明要真要杀害王凯旋，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点上，这无异于打七伤拳。</br></br> “您确定吗？”凌霜问。</br></br> 赵文点头：“确定，陶总的编程很有自己风格。”</br></br> 第69章</br></br> 69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