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吻回来……</br></br> 隐藏得再好，还是会有渴望，还是会妒火中烧，是他太高估自己。</br></br> 凌霜就是那颗包裹着太妃糖外壳的毒药。</br></br> 他低头看向裤子，觉得自己今晚真是禽兽的过分。</br></br> *</br></br> 第二天一早，徐司前打车到警局。</br></br> 凌霜憋着气，见到他，根本不愿搭理。</br></br> 八点钟，召开案情分析会，各部门汇报调查结果，凌霜总结：“死者的身份，基本肯确定为刘越。目前排查的重点是2017年7月16日晚上，刘越的行动轨迹，他见过哪些人，曾经与谁结过仇，是否和找他追债的人有关。”</br></br> 凌霜讲完，忽然说：“徐司前，你和我重新开始比赛，这次你要是输了，不用再参与后面案子。”</br></br> 徐司前转了下笔说：“行。”</br></br> 散会后，赵小光凑过来和徐司前说话：“徐老师，前两天不好好的么，你怎么得罪凌队的？”</br></br> “昨晚……”徐司前自知语失，当即打住。</br></br> “昨晚？”这个词也太引人遐想。</br></br> 徐司前随即改口道：“昨晚，凌队在电话里和我有些分歧，因为案子。”</br></br> 哦，原来是这样。</br></br> 凌霜大喊：“赵小光，你跟我出去查案，嘉怡，你照旧跟徐司前。”</br></br> 赵小光朝王嘉怡递了个眼色，微笑起来。他就说嘛，办案怎么能离开他赵小光！</br></br> *</br></br> 凌霜和赵小光几经波折找到了刘越当年的朋友：程丰。</br></br> 2017年7月16日晚上，刘越约程丰出来吃烧烤——</br></br> 夏天热，烧烤配啤酒非常惬意。</br></br> 烧烤吃到一半，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冲过来把刘越拎起来，一顿拳打脚踢。</br></br> “臭小子，你上个月你输了十万块，打算什么时候还？”</br></br> 刘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：“大哥，大哥，钱我还，我还，真的是这两天手头不宽裕。”</br></br> 那人一脚踹翻了桌子说：“你手头不宽裕还出来吃烧烤喝啤酒？”</br></br> 刘越干笑着说：“难得一次。”</br></br> 那人啐了口唾沫道：“明天晚上，我还来这里找你，要是还不上钱，你右手的小拇指也别要了。”</br></br> 那些人走后，刘越又喝了一瓶啤酒。他把玻璃瓶往地上一砸说：“南城不能再待下去，兄弟，我得出去避避风头，你借我点钱做车费。”</br></br> 程丰和刘越是多年发小，不忍心见他真被人剁手剁脚，便将身上仅有的六百块掏给了他，说：“兄弟，你这一跑，家里人可怎么办？”</br></br> 刘越说：“那些人肯定闹一段时间就不闹了，他们还能怎么样。”</br></br> “那你打算去哪里？”</br></br> “粤市吧，那边混口饭吃吃。”</br></br> 凌霜听到这里问：“后来呢？”</br></br> 程丰说：“他说要回家收拾东西，明天一早走。”</br></br> “他怎么走的？开车还是骑车？”凌霜问。</br></br> “打车回去的。”程丰说，“那两年，南城酒驾查得特别严，我们出门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。”</br></br> 凌霜继续问细节：“你们是几点分别的？”</br></br> “九点多，十点不到。”程丰回忆道。</br></br> “到家后，你们有再联系吗？”凌霜边记边问。</br></br> “回去就没有联系了。”</br></br> “你们当晚喝了几瓶酒？”凌霜问。</br></br> 程丰答：“不多，一人两瓶，啤酒没度数，只喝个凉快。”</br></br> “刘越这人酒量如何？”赵小光问。</br></br> “他酒量挺好，喝两箱啤酒没问题。”程丰说。</br></br> 凌霜写下重要信息，刘越回家时，头脑清醒。</br></br> “那些讨债的人第二天有没有过来？”凌霜又问。</br></br> “来了啊，当时闹得可吓人了。他们没找到刘越，非要找我，你说我上哪里变人去？可把我吓死了。”</br></br> 凌霜继续问：“你认识一个叫倪盼的女生吗？”</br></br> 程丰摇头：“这倒是没听过。”</br></br> “她和刘越继妹是同学。”凌霜说。</br></br> “那我就不知道了，刘越妹妹我见得挺少。”</br></br> “他和继妹关系怎样？”凌霜又问。</br></br> 程丰说：“不太好，他俩经常吵架。刘越这人吧，有时候挺贱的，他还打过妹妹。”</br></br> “那天晚上，他妹妹在家吗？”赵小光问。</br></br> 程丰说：“我听他说是不在家，那段时间，她都住宿舍。”</br></br> 这和刘莹的话能对上，凌霜垂眉道：“也不排除有突然回来的可能。”</br></br> 现在的问题就是刘越是什么时候死的？是在回家路上，还是回家后。</br></br> *</br></br> 徐司前和王嘉怡去了倪盼的工作室。</br></br> 倪盼是位画家，她的工作室也是画廊。</br></br> 灰白黑现代风格，家具布置简约大气，走廊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。</br></br> 王嘉怡走进去就觉得压抑，那些画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彩色油画。</br></br> 颜色都是冷色调，冷灰、冰蓝、墨绿、深黑。</br></br> 每一幅画都是如此配色，画面大多很抽象，但能看出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女性。</br></br> 有的是母亲和孩子，有的是姐妹，有的是朋友……</br></br> 徐司前在长廊尽头的巨幅油画前停下，淡淡开口：“罗曼尼·布鲁克斯。”</br></br> 倪盼从里面走出来说：“她是我的偶像，勇敢又离经叛道。”</br></br> 徐司前打量她一眼道：“你的画作风格，和她很像。”</br></br>